这次是来自神威“天、地、人”三营的故事,来自三营的三位大将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和命运,你喜欢哪一位呢?~欢迎各位留言讨论。
而神威设定内容发布完毕后,2017年的新一期同人之星也即将开启,这次的主题是神威以及狐妖小红狼,相关规则还请留意刀娘的推送。
天/地/人
(1)思成
神威有“天地人”三营。
韩通初创之时,三营乃三部不同分工的奇兵。天刃,乃苍天之刃,是单兵作战的部队,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事了拂衣而去。地鞘,乃乾坤之鞘,是一支强大的骑兵部队,铁蹄踏沙,战无不胜。人灵,负责行动策划,路线勘定,暗哨探马,奇谋妙计——兵者,诡道也。这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专制参谋部队的出现,这支部队的存在亦极大地提升了神威的作战能力。王彦升一战,正是人灵部提前推测判断出消息,才能够救出韩守琼,撤出大部分精锐主力。
到了神威堡的时代,此事就有了一些变化。天刃部,负责传授和教习武功。地鞘部,负责出战。而人灵部,仍然负责出谋划策,却同时还承担了门派经营的重任。
几千号人,要吃,要穿,要武器,要坐骑。没人发军饷,一切靠自己。思成快要愁白了头:天刃部来要箭头,一次作训八十个弟子,每人每天折旧五支,就是四百支箭头。磨损了的箭头只能拿去铁匠那里,打成铁锅。铁锅做饭是好吃,那也……用不了那么多?
幸好思成是个牛人。他牛就牛在,有一副好脑袋。
沙漠里不仅有中原人,契丹人,党项人,还有一些不分国籍,来去如风,黑巾蒙面,莫问前尘的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马贼。
神威是带出来一些财产,但会不会坐吃山空,能不能长治久安世系永存,就着落在那些马贼身上。
马贼之所以做马贼,也是会几分武功马术,然后为生计所迫。马贼所抢的对象是商队。商队为何要冒着天人两重风险来到大漠,原因就是能赚钱。
中原的丝绸茶叶运到西域,三十铜的货能转手成三十金。而西域的杏仁好吃,石墨可以做笔,中原人也很喜欢。商人千里迢迢,冒着生死,往往行商一趟,就能金盆洗手置办田产做个富足的员外郎——马贼也是一样。
最开始,是有行商找到神威,寻求保护,并且言明愿意按照规矩,给出货物一成的价值作为酬金。沙漠中也有些马贼玩这一手,不抢你,收保护费。但商人们看穿这个多变的世道:先收保护费再下手抢夺,或是一帮马贼收保护费另一帮马贼来抢的事情并不鲜见。又有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相互串通,早上当保镖,晚上当劫匪?
神威是名门大派,自是不同。有了神威的保护,许多商人可以平平安安出门,富富贵贵回家。商人们面对兵容强盛的神威大军,也不敢赖账不给,自是一拍即合。
但走了几趟之后,思成就开始琢磨了。收一成酬金的确是好,但名声传出去毕竟不那么好听……若是直接收购商队的货物呢?
行商固然好,但毕竟有生死风险,还要饱经辛苦。若是直接在沙漠的门口,把货物以三十银的价格卖给神威,不是乐得清静?虽然赚的是少了一些,但人身安全得以保障,行程时间得以缩短。带着赚的银子早点回家团聚,何乐而不为?
接下来神威就走一趟,把商人的货物直接送到目标国家的目标商户,中间的半程差价,就归神威赚走了。
——自从神威来到燕云之后,不仅西夏人和辽人老实了许多,连马贼也快要绝种了。有些小马贼整团过来,跪求拜入神威门下;还有些商人干脆定点和神威做起了生意;在某些西域国家里,神威出产便代表了质量过硬价格合宜的上等货。
做生意这条路既走得通,思成进一步大展拳脚——把说得通的马贼管束起来,让他们协助神威买马放马,甚至于邀请其中来去如风的高手前来神威任马术教习;赞助举办燕云的赛马活动,并且提供游览、观赛、食宿、安全一条龙服务;绘制大漠的地形图谱,为有意探索之人提供向导服务,并邀请知名的画师或词人订制绘影题诗服务……
神威是一个爱好和平的门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神威是一个不容侵犯的门派,人若犯我,我必奋起而击,绝不退缩。
神威也是一个很富有的门派——神威出品,便是安全、高品质、有保障的代称。中原百姓勤劳与智慧的结晶,通过神威保护下的商路源源不断地传往各国,历经宋之一代,声名鹊起。
(2)萧衍
萧衍是契丹人和汉女所生。
他娘亲叫他改跟母姓,免得在汉人的地方被汉人欺负,又在契丹人的地方被契丹人欺负。
萧衍不肯。他说,他要永远记得那个对她母亲始乱终弃的男人,是姓萧。
后来萧衍果然见到了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他是如同废物一般的契丹贵族,被辽国供养着一份俸禄。年轻时候的风流倜傥已经全然不见,脑满肠肥到一低头看不到脚尖。
他被推出来送死,因为辽国没人肯跟神威打,病急乱投医一般随便抓个贵族出来做主将。
思成问他,“汉人同辽人作战,你真的想也不想,选择汉人这边么?你不会觉得有些隐隐的不舒服么?”
萧衍说,“我娘是心甘情愿跟了辽人的,但我见过无数辽人霸占汉女,欺凌奴隶。我没有亲朋好友是被辽人所杀,但我见过无数中原百姓被辽人和西夏人残忍屠戮,无辜杀害。我站哪边,跟我流着哪边的血无关,就算我爹娘都是契丹人,我也会唾弃他们,跟他们对着干。”
后来没过多久,思成又一次与萧衍并肩作战。
思成说,“今次的你似乎有些不同,头一次见你杀到眼睛发红。”
萧衍说,“从前我以为,我是靠着良心选了中原,选了神威。但直到老堡主被害,我才发现我也逃不脱仇恨这两个字。一想到老堡主身上插满了箭的样子,我就恨不能把那些贼子生吞活剥。”
萧衍的身份最有用的一次,是他假装去投诚。他姓萧,辽国人都没怀疑什么就让他进去见了耶律猛鬼。后来对他的试探也不算太严苛,思成安排得极为妥帖,萧衍顺顺利利把镇南院一众高手骗去了韩学信的面前。
——接下来的事情,要靠年轻的少堡主自己去完成了。
萧衍趁着夜色离开镇南院。街上行人来去,服色和汉人有异,但神情却有些相如。
街边有女人叫卖珠串,也有一家几口人笑着说着话,赶回家去做饭。
萧衍走着走着,忽然被街边一个老头叫住。
“我认得你。”老头说。“你是……”
萧衍一瞬间想到十五种方案,怎么杀那老头,避祸灭口。
但最终却没有动。
“三年前,我上阵打仗,你是那个神威的将领吧?当时你们大胜,我们大败,我肩膀上还被射了一箭,箭身上有你们神威的标记。不过还好有那一箭,上头才没有算我临阵脱逃……那一箭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到现在我的右手还抬不起来。”老头絮絮叨叨地说。
萧衍看看他的右手,果然萎靡不振地挂在那儿,小指头蜷曲着。
老头也低头看看自己,竟是笑了起来。
“那一箭……射得很深,却射偏了。幸好我们撤退时你们也没有下令赶尽杀绝……现今我和我的老部下还能约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他深深看了萧衍一眼,“挺好的,而且我受过伤之后他们就不再叫我上阵去打仗了。真的挺好的。”
萧衍沉默地看着他。
老头用左手摸出来一个烟袋,颤颤抽了一口。
“你们中原的烟叶……挺好抽的。”他半转过身,萧衍看见他有点驼背。
然后老头就走了。
放着一个明知道是中原神威堡的奸细,从镇南院里走出来,走在辽国的大街上面不管。
老头大概不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犹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上战场一样。
他更不会知道,三十几年前他还不驼背的时候,用好看的脸蛋和甜言蜜语骗到的那个汉女,被他玩腻抛弃时已有了孩子。
萧衍站在那里,看着老头蹒跚离去的方向——远处的沙漠里,落日迅速地黯淡下去。
如同那老头的风烛残年。
“……你可知道,我萧衍神箭百发百中,从不会射偏?”他喃喃自语。
“你始乱终弃,却罪不至死。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辽国人,懦弱,怕死,好色,贪婪……西夏和中原也有很多像你一样的人。你们都也是一样,一心想要……活下去。”
话语散在晚风中,并没有人听见。
思成安排好的探子很快就按照约定的方式来接应了。一身短打,包着头巾,普普通通的辽国人的样子,看也不看萧衍一眼,随手就塞给他一根绳子。
绳子另一头是匹黝黑的马。
黑马轻轻打了个响鼻,亲昵地蹭了蹭萧衍的手掌。
“我也想你了,小安。”他摸摸黑马那银亮的鬃毛,翻身跃上去。“走,我们回家了……驾!”
一人一骑,向着落日的方向而去。
(3)凌飞
凌飞是一把刀。
他虽然用枪,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把刀,一把随时要出鞘的刀。
他去追求他妻子的时候,那姑娘甚至于都不敢站在离他三尺以内的地方,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但姑娘还是答应了他的提亲。
姑娘说,“乱世之中,谁都想嫁个响当当的神威男儿。”
凌飞能提供对许多人来说至为重要的东西:安全感。
他们成婚三年,一直都很和睦。他忙于神威事务,他夫人就去商队行营那里帮手,做做饭,缝补缝补羊皮袄子什么的。别人提起来凌家嫂子,都竖起拇指,夸赞她煮的羊肉汤好味道。
而凌飞得了贤内助,变得更为沉静锐利。天刃是一支机动部队,在韩通的时代,要求人人做到夜驰千里。而在凌飞手里,配合思成弄来的好马,可以提升到全军夜驰一千两百里。
就在凌飞奔袭到一千两百里之外的时候,敌人袭营了。
那是一个安置妇孺和商队的营地,安排了二百人手保护。当夜先来了一支西夏狼兵骚扰,神威主力追击而去;再来,镇南院的高手到了。
凌飞赶回来的时候,炊火营里满地洒着羊汤的味道。妇孺被杀,尸横遍地——这是最能打击士气的做法。尚未咽气的幸存者描述着留守的神威弟子以及宿营在此的商队如何抵抗,如何被擒下带走的过程。而三天后,那些商队成员的头颅被高高挂在商路旁的驿站上,好叫全天下人都知道,与神威合作会有什么下场。
西夏人粗鲁,却蠢。镇南院狡猾,却碍于辽宋和约尚在,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如此血腥的作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第七日里,思成的情报网终传来消息:今次乃是辽国萧太后亲至,亲自指挥了这场旋风般的打击。原因却只是“要给这些武林人一点颜色看看”。
凌飞当时在想,一样是女人,为何有人如此温柔,在怀中长眠的眉眼安详甜美,如同小憩;有人却能那样的狠,在她眼中,活生生的人命比牛羊都还不如?
如同神威其他故去的人一样,凌飞在大漠里埋葬了自己的妻子,然后将她的名字刻在牌位上。从此之后,羊肉汤和安详的眉眼就化作牌位上冷冰冰的名字,只留存在活着的人的怀念里。
带着这样的怀念,第十四天的时候,凌飞出鞘了。
——辽人没有建造固定宫城的习惯,他们的主君和贵族四处征战,住在金帐之中。而为免行刺,金帐有真有假,混淆耳目。
在那个新月的夜里,神威天刃部同时对四处辽国金帐发起袭击,萧太后的幼子胡都堇被刺成重伤。地鞘部奇袭西夏狼兵,歼七十余人,降兵数百。而凌飞本人亲率一支精锐,闯镇南院,力战数百高手,救出了十五名被俘的神威弟子。
经此一事,辽国上下震动。辽国丞相韩德让亲致国书予宋,要求严查此事;宋廷却“严查数月,毫无线索;浑然不知何人所为”——
犯神威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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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官方设定资料之三(门派人物——韩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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